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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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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紅三軍攻克遠安之後,賀龍即提出派紅七師攻打沙洋,打開進入洪湖蘇區的通道。對此,鄧中夏提出了反對意見,他認為洪湖蘇區已在強敵的掌握之中,紅三軍進入洪湖,正如羊入狼群,正中敵人下懷。賀龍經過反覆的考慮,認為目前保存實力也很重要,便依從了鄧中夏的意見。鄧中夏的行動方案,是要紅七師打當陽,然後以此為中心,開辟一個新的根據地,從外線牽制洪湖的敵人,從側面配合周逸群、段德昌等人領導的蘇區反圍剿鬥爭。經過討論,紅三軍前委同意了鄧中夏的方案,遂形成決議。決議指出:

……

本軍北渡的主要目的,當然是解江陵、石首、監利、沔陽赤區之圍。惟江、石、監、沔赤區現

尚在白軍重圍之中,本軍不宜陷入重圍,而應采取“擊趙救魏”之計,占領荊、當、遠為根據地。這樣去解江、石、監、沔之圍才是正確的。如果此時不顧一切沖入江、石、監、沔赤區,小部隊“跑兵”雖可幸存,但無地勢足資依據。而洪湖地區湖港分歧,大部隊難以展開……

為了開辟荊、當、遠根據地,4月初,紅三軍再克荊門。但在攻打當陽時,因敵軍頑抗,敵郭勳和徐源泉等部又趕來增援,紅三軍被迫退到荊東邊界的馬良坪。而此時,宜昌、當陽之敵也相繼逼向馬良坪,使紅三軍三面受敵。紅八師的兩個團與強敵血戰,幾乎全軍覆沒。紅三軍拼死抵抗,撤回鄂北,開辟荊、當、遠根據的計劃又化為泡影。

馬良坪戰役慘敗之後,紅三軍撤到了武當山區的房縣境內。紅三軍在地方黨組織和游擊隊的配合下,消滅了馬大腳和劉玉譜等反動的地方武裝,在以保康、房縣、均縣為中心的武當山地區站穩了腳跟。

武當山區地處鄂、豫、川、陜四省交界之處,地勢險要而偏僻,反動統治力量較為薄弱,而共產黨的地方組織健全,群眾基礎較好,是建立革命根據地極為理想的地區。紅三軍決定在此建立一個鞏固的根據地。

武當山位於鄂省西北,漢水之南,神龍架以北,又名玄岳山、太和山,山勢雄偉,有七十二峰,三十六巖、二十四澗、十一洞、十池、九泉、九井、九臺、三潭,號稱“八百裏武當”,被尊為五岳之冠。武當山也是我國最大的道教聖地,傳說古凈樂國王太子真武15歲時在武當修道,因意志不堅,想下山歸家,路見一老婦在井邊磨著鐵杵,就問她要磨什麽。老婦說道:“鐵杵要成針,功到自然成。”王太子聽後,慚愧不已,即返身入山,繼續修道,終於得道升天,成為道教的真武大帝。到了明代,又有張三豐在此修道,他收徒布道,行俠仗義,傳說後來也成了仙。因為這些,武當山的道教名揚天下,當地更是道教盛行,老百姓大都是道教的信徒。紅三軍在武當山取得了道士的支持,很快鞏固了群眾基礎,建立了十幾個區的蘇維埃政權。

這年8月,紅三軍擊退了敵範石生、張連三反動武裝的進犯,留下柳直荀帶領部分兵力駐守房縣,主力則向房縣東南的保康方向出擊。部隊行至房縣與保康交界的榔口時,得知段德昌帶領的紅九師已打下了荊門,正沿襄河向宜城方向出擊。紅三軍與洪湖的人馬相距不過兩百多裏,紅軍官兵聞知,都一致要求速迅會合。前委經過研究,決定先行南漳,再向宜城靠攏,爭取盡快與周逸群、段德昌的人馬會師,從而達到組成一個大蘇區的戰略目的——武當山與洪湖連成一片紅。決議形成後,紅三軍士氣更旺,一舉打下了南漳。

紅三軍正要乘勝向宜城方向開拔之時,一個戰士領來段德昌派來的通信員。待紅九師的通信員說出一番話來後,在場的人都呆住了,賀龍則是大叫一聲,暈倒在地。

眾將為何大驚失色,賀龍為何暈倒?這都要夏曦說起。

夏曦,字蔓伯,1901年出生於湖南桃江,1915年考入益陽縣立龍洲高等小學堂,1917年考入湖南第一師範學校,1919年即成為毛澤東、何淑衡等人組建的新民學會的會員。是年7月,夏曦參加組織了在長沙舉行的焚燒日貨游行示威大會。1920年,夏曦加入了共產黨。1920年12月,夏曦等人組織通訊社,編印通訊,揭露張敬堯鎮壓學生運動,被張敬堯通緝。1922年1月,夏曦被選為湖南省的赴俄代表,參加了共產國際召開的遠東各國共產黨和民族革命團體第一次代表大會。

1922年5月,夏曦在湖南第一師範組織了“崇新學社”,提倡研究馬列主義,接著,他擔任了湖南省學生聯合會幹事部主任,主編機關刊物《湖南學生聯合周刊》,並經常為該刊撰文;與此同時,他還在全國各地的進步刊物上發表了大量文章。之後,夏曦又參加了外交後援會,發動罷工、罷課、擡屍游行等活動,與郭亮、夏明翰等人被反動派再次通緝拿辦。1924年,夏曦擔任中共湖南省委委員,在理論研究上,為中國革命作出了不小的貢獻。1926年初,中國國民黨召開第二次全國代表大會,夏曦、毛澤東被選為執行委員。同年12月,夏曦和李維漢等人被聘為湖南第一次農民代表大會和第一次工人代表大會顧問,指導工人農民的革命工作。

1927年4月,蔣介石公開背叛革命,夏曦與李維漢、郭亮等人聲討其罪行,反擊反動派的破壞,發表了《肅清反動派與團結革命勢力》的演講。之後,中共第五次代表大會在武漢召開,夏曦當選為“五大”中央委員,任湖南省委書記。是年5月21日,許克祥發動了“馬日事變,屠殺共產黨員和革命群眾,夏曦指揮農民自衛軍反擊失敗,遂潛至桃江鎮,不久即與郭亮、柳直荀等轉移到武漢,隨中央工作。1927年8月,夏曦參加南昌起義後不久,即被中央派往莫斯科東方大學學習。同年,他在莫斯科參加了黨的“六大”。1930年,夏曦回國任中共江蘇省委宣傳部長。1931年1月,被選為六屆四中全會候補中央委員。

1931年3月,夏曦被王明派到了湘鄂西。他由湖南抵石首調關,再乘船過江至監利下車灣。3月27日,夏曦在下車灣附近的王福三橋安橋村成立了湘鄂西中央分局,任分局書記,開始了對洪湖蘇區革命鬥爭的全面領導,也邁開了執行王明極“左”路線的步子。最終,極“左”路線與越來越嚴重的個人主義導致他盲目指揮,獨斷專行,血腥“肅反”,犯下了嚴重的錯誤,使革命遭受了不可估量的損失!

夏曦是一個矛盾的覆合體。在長達十多年的革命生涯中,他對中國革命的貢獻是不小的,但是他在洪湖蘇區執掌最高權力的時期,又給革命造成了嚴重的損失。

正是由於夏曦的錯誤,致使前面賀龍聽到一個壞消息而暈厥。

1930年9月下旬。周逸群被鄧中夏撤去鄂西特委書記、紅二軍團政委和前委書記的職務之後,在地方任鄂西蘇維埃聯縣政府主席,並暫時在地方代理特委書記,從而離開了軍隊。周逸群毫無怨言地回到洪湖,全身心地投入於蘇區的工作。很快,蘇區的工、農、兵、商以及婦運、文化等各項工作,都取得了良好的成效,洪湖蘇區一片火紅。

周逸群在洪湖大展宏圖之際,國民黨的蔣馮閻內戰結束。蔣介石取得了決定性的勝利之後,即舉起屠刀,撲向紅軍。11月,敵徐源泉部發動了對洪湖蘇區的第一次圍剿。此時的情況是,紅軍主力遠離洪湖,準備配合紅一、三軍團攻打長沙,被敵人重圍在楊林寺一帶,而紅軍主力南征時,又帶走了所有的蘇區地方武裝與武器。現在敵人大兵壓境,蘇區處境十分危急。周逸群連連向紅二軍團前委致信,指出紅一、三軍團已經從長沙外圍撤走,紅二軍團應當速回洪湖,以迎擊反動派的“圍剿”,保衛洪湖蘇區。然而鄧中夏卻不顧賀龍、段德昌等人的反對,堅持要上山開劈所謂的新根據地。周逸群見紅軍主力遲遲不回洪湖,遂召集地方武裝,集中蘇區內的武器,好不容易才拉起一支300餘人、80餘槍的游擊隊,依靠湖河港汊與敵人周旋。這樣一來,洪湖蘇區差不多全被敵人占領。

反動派占領蘇區後,與地主豪紳一起對蘇區人民實行了血腥屠殺,一時間人頭成堆,血流成河,到處是一片白色恐怖。

1930年12月,被鄧中夏撤去紅六軍軍長職務的段德昌回到了洪湖,一同回來的還有紅軍傷員、楊林寺戰役中失散的紅軍,以及一路招收的兵員近千人。當時,周逸群為了靠近紅軍主力,將隊伍帶到了石首調關與桃花山一帶。

周逸群與段德昌在桃花山會師,兩個老戰友緊緊地抱在了一起。

周逸群見段德昌又帶來了這麽多人,高興地說:“德昌,拉隊伍,就數你和賀龍同志,真不愧是紅軍的帥材。這下,洪湖蘇區又有希望了!”

段德昌說:“可惜,我們沒什麽武器啊。”

周逸群說:“想當初,我們拉隊伍時,比現在的條件差得多,最後我們不是建立了一個軍團麽!”

蘇區軍民聽說常勝將軍段德昌回來了,都紛紛跑來看他。一些幹部不解地問:“紅軍主力為什麽不回來與我們共渡危難?”

段德昌是個直性子,他氣憤地把鄧中夏的作為一說,許多人都氣得不行。

段玉林大聲說:“紅二軍團的官兵,大都是洪湖人民的子弟,這支軍隊,是洪湖人民培養出的軍隊,沒有有理由不保護洪湖人民!”

彭國材也說:“這個鄧中夏,人雖正直,但個性太強,好獨斷專行,紅軍由他指揮,遲早要壞事的!”

周逸群對大家說:“目前大敵當前,不是發表怨言的時候,我們還是研究抗敵之策吧。”

不久,因紅二軍團在楊林寺戰役失利,而與主力紅軍失去聯系的紅六軍十七師五十一團,陳光明、陳華山兩個營,四十九團楊嘉瑞營及四十八團和紅二軍十二團的一部分戰士共1000多人,也輾轉來到了石首縣江北區。周逸群和段德昌聞訊,立刻趕往石首,看望歸到洪湖的指戰員們。很快,周逸群和段德昌整編了隊伍,成立了新六軍,段德昌任軍長,周逸群任政委。全軍下轄四十八、五十一兩個團和一個特務營,陳光明、邱宏钖分別任四十八團團長和政委,陳華山、馬三關分別任五十一團團長和政委,黃國洲任特務營營長。從此,洪湖蘇區又產生了一支新的紅軍隊伍,洪湖蘇區的反“圍剿”鬥爭有了一支強有力的武裝力量。

1931年1月,敵人在江北蘇區發動了第一次“圍剿”,他們兵分四路向監利新溝嘴、瞿家灣、朱家河、毛家口和柳家集等洪湖西岸地區發動瘋狂進攻。柳關的紅軍被服廠和剅口鄧家廟的紅軍第一醫院均遭到焚毀。周逸群領導赤色警衛隊、江左軍、各縣赤衛軍,和段德昌指揮新六軍,他們利用河湖港汊的有利地形,采取機動靈活的游擊戰術與強敵周旋,避實就虛,不斷消滅敵人的有生力量,先後在沔陽縣城、楊樹峰、監利雞鳴鋪、卸甲河、毛家口、觀音寺、福田寺等地抓住戰機,予敵人以沈重打擊。

為了配合江右軍的反“圍剿”鬥爭,段德昌奉命率新六軍主力挺進江南,以牽制江北之敵。1月上旬,他們在華容鮎魚須殲敵新十一師一個營,繳獲槍支彈藥甚多,士氣為之大振。接著,他他又於華容縣城附近殲敵兩個連,並一舉攻克華容縣城。之後,新六軍主力北渡長江,輾轉江陵和石首江北區捕捉戰機,殲敵數股。在江陵胡家場殲敵一四二旅一部,在拖船埠殲敵四十八師第二團數百人,繳獲步槍100餘支,迫擊炮2門,重機槍2挺。

3月,敵徐源泉令其主力,在軍艦和飛機的掩護下,攻占了石首調弦口、焦山河等地,桃花山範家灣也正處在敵人的進攻之中。為了擺脫困境,段德昌率領新六軍掩護特委、聯縣政府機關及所屬工作人員,從範家灣出發,經陳家嶺、廣興洲、毛司鋪轉移到磚橋,趁虛渡過長江,進抵下車灣,向洪湖轉移。周逸群、段玉林率江右軍掩護石首、華容數萬名幹部群眾,深入桃花山區,采取“敵來我飛,敵去我歸”和“晝伏夜動,神出鬼沒”的游擊戰術,趁機打擊和消滅敵人。

就在洪湖軍民粉碎了敵人的第一次 “圍剿”,蘇區已經轉危為安的時刻,王明“左傾”機會主義的忠實執行者,滿腦子馬列理論卻不懂軍事的夏曦來到了洪湖。

1931年3月初,夏曦由上海出發,乘船先抵石首調關,接著,他在石首縣委的護送下,來到了洪湖蘇區的中心監利。25日,夏曦在下車灣上了長江北岸,便急急忙忙地在王福三橋安橋村成立了湘鄂西中央分局,擔任了分局書記。周逸群和段德昌等蘇區黨和軍隊的高級領導人隆重地歡迎了夏曦。夏曦新官上任,神采飛揚,要燒三把火的架勢十足。只是他那趾高氣揚的樣子,令蘇區軍民十分憂心。

夏曦來到洪湖蘇區,帶來了一個特大喜訊——中共中央與共產國際撤銷了李立三的領導職務,批判了李立三的“盲動主義”路線,同時,也撤換了李立三在各蘇區的代理人。湘鄂西蘇區的最高領導人的鄧中夏,因為是李立三時代的幹部,也是李立三派到湘鄂西的,理所當然地成了撤職反審的對象。這個喜訊,使對鄧中夏的盲動主義與剛愎自用不滿的蘇區將士出了一口長氣,大家認為這樣一來,蘇區的革命鬥爭將會有很大的起色。

段德昌說:“李立三和鄧中夏等人如果早點撤職,洪湖蘇區一定不是現在這個樣子。”

周逸群說:“這可是用許多烈士的鮮血換來的教訓,我們今後的革命工作,一定不要重蹈覆轍啊!”

夏曦以老革命的口氣說:“這個當然。現在王明同志是我們的領導核心,你們再也不用擔心中央的指揮有問題了。”

見夏曦把王明說得這麽好,大家反而有了疑慮。有人就問:“王明是誰呀?”

夏曦看了看周逸群和段德昌,見他們也是一副摸頭不著的樣子,便露出自得之色。於是,他用崇敬的口氣介紹起來。

夏曦說:“王明同志還有個名字叫陳紹禹,別看他才二十五六歲,可是一個了不起的黨員,了不起的領袖!”夏曦說到這裏,興致更高了。他不停地打著手勢說:“王明同志對馬列主義經典十分精通,指哪段可背哪段,一個字也不差,他是我黨首屈一指的馬列主義理論家和思想家,深得共產國際——特別是米夫同志的信任。”

段德昌見夏曦有些沒完沒了,便說:“我們不以年齡論英雄,只要王明同志能領導我們走向勝利,早日建立一個新中國,他就是偉大的英雄!”

“王明同志領導我們建立一個新中國,那是不用懷疑的,只要我們跟著他努力去奮鬥,共產主義理想很快就會實現。”夏曦說到這兒,自作欣慰地笑了,小白臉也笑出了一對淺淺的酒窩兒。

段德昌說:“這下好了,李立三的左傾路線總算結束了。”

“不,德昌,你這話可說錯了。”夏曦嚴肅地說:“立三路線不是‘左’傾,而是‘右’傾,這可是政治常識,不能混淆。”接著他又以老師的口氣說:“當前,‘右’傾依然是我們黨內的最大危險,是我們每一個革命者的大敵。王明同志號召我們,要堅決反‘右’,要純潔我們的布爾什維克。”

周逸群插言道:“你說的這些理論,我好像聽不太明白。”

夏曦將手一揮,大聲說:“明白點說吧,我們現在的目標,就是要清除李立三‘右’的餘毒,盡快爭取在一省或數省首先奪取政權,取得勝利,進而在全國掀起無產階級革命的高潮,迅速取得全面性的勝利!”

段德昌皺了皺眉,說:“我認為,目前我們黨應當警惕的是‘左’的流毒,而不‘右’。而且,首先在一省或數省奪取政權,這不僅不實際,而且還是李立三的‘盲動主義’路線的繼續。”

夏曦漲紅了臉,單眼皮內的眼球簡直要迸出來了。他盯著段德昌,十分武斷地說:“如果我沒就錯的話,你的腦子裏就有著‘右’傾逃跑主義思想,而且相當嚴重,這是十分危險的!我們布爾什維克要勇往直前,要不斷地進攻,堅決地進攻!全國性的革命高潮就要到來,它已經到來了!”

段德昌和周逸群見夏曦如此狂熱,簡直像患了發熱病,兩人互相遞了遞眼神,不再說什麽了。周逸群胸懷寬廣,神態還比較平靜,段德昌則是個急性子,心裏想什麽,總是擺在臉上,他的臉也跟夏曦一樣漲紅了。周逸群深知段德昌的脾氣,怕他繼續沖撞夏曦,連工作也來不及匯報,便向夏曦告辭,帶著段德昌離開了夏曦的住處。

臨出門,夏曦的妻子唐國甫送至門外,沖段德昌說:“小段呀,我看你該多讀點馬列的書喲。”

段德昌看了這個衣著整齊、長相媚人的女人一眼,一聲不吭地走了。他對這個喝過洋墨水、高高在上的女人也沒有好感。

周逸群和段德昌悶悶地走了一段路,段德昌終於忍不住地說:“逸群,我把這個夏曦看來看去,總覺得不對勁兒,還有他的妻子唐國甫,說話也總有些酸溜溜的。”

周逸群說:“夏曦在黨內,也是老資格了,與郭亮、毛澤東不相上下,他經驗比我們豐富,我們要尊重他,不要當面沖撞。至於他的意見,我們要反覆思考後再表態。”

段德昌憂心重重地說:“一個鄧中夏,害苦了洪湖,我真擔心來的又是一個鄧中夏,那樣洪湖蘇區就招架不住了啊。”

周逸群聽了,長嘆了一聲,什麽話也沒有說。

第二天早上,周逸群和段德昌碰了面,交換了彼此都翻來覆去思慮了一夜的想法,都認為夏曦書生意氣太重,但為了蘇區的發展,他倆都一致認為,對他還是多包容,多尊重,認為在蘇區的實際工作中,他也會慢慢改變那些不切實際的認識。這樣,兩人就一同前來向夏曦匯報當前的工作。然而夏曦聽了之後,一張厚厚的大嘴始終不肯啟開。看樣子,他對蘇區的工作很不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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